靠正义感吗?
苏明扬不傻,知道法律看似公平,但那也只是对有钱人而言。
因为他们总能请到最好的律师,为他们编织逃脱罪责的罗网。
而穷人可能连基本的法律援助都难以获得,只能在所谓的 “正义” 面前碰得头破血流。
所以骂了几句之后,就愤愤不平的坐在我旁边往火盆里烧纸钱。
此时我也给尸体化好了红妆。
拉过一张蓝布盖住她的脑袋后,开始守灵。 在我们这儿守灵很有讲究。
从香被点燃的那一刻起,一直到鸡鸣破晓,这期间香火是万万不能断的。
要是断了,那可就麻烦了。
这是对逝者的大不敬,会惊扰到逝者的灵魂,让其在去往另一个世界的路上得不到安宁,还会给家里带来晦气。
苏明扬怕后半夜熬不住,扛了一箱啤酒,又开了一包瓜子和酒鬼花生。
一开始还挺正常,我们俩面对面坐着。
他叫我老陈,我叫他明扬。
结果几瓶酒下肚,他坐到我旁边,脸红红的搂着我的脖子,说话的时候嘴都快贴到我脸上。
一口一个:“兄弟,你听我说……”
我本就不常喝酒,在他一口一个兄弟下,我也多喝了几瓶,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在看那香炉,三支香已经烧没了。
要坏事!
幸好停尸房只有我们两人,也没有监控,要是有家属在,性子急的真会和我们干架。
我抽出三支香刚要点,却发现苏明扬就蹲在小供桌旁背对着我。
“香灭了,你咋不点上。”我朝他喊了句。
苏明扬没回答我,依旧背对着我坐着,肩膀一耸一耸的。
哭了?
我皱了皱眉,心想该不会是他母亲出事了吧。
苏明扬的母亲患有尿毒症和心脑血管疾病,上一秒也许还好好地,下一秒可能说不在就不在。
此时见他连守夜的禁忌都不顾,还在这里偷偷哭,我猜是他母亲没了。
我把香点燃插在香炉里,凑过去看他:“兄弟,没事吧?”
话音刚落,我就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