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值虽然一直在下降，但却没有要归零的迹象。
没死掉的气运之子，那太可怕了。
她可不想触发什么触底反弹的机制。
四周山石崩塌，空间崩碎开细微裂缝，好似蛛网一般。
但那一道道细小的裂缝间，却是蕴含着巨大的吸力。
好在，云纹变还能撑一阵儿。
此刻的秘境，越是往下，越是漆黑。
宛若巨兽的血盆大口一般，要将一切吞噬殆尽。
好在，方玉凝身上环绕的离火，将这一片黑暗驱散。
借着微弱的光，她看见了沈离。
当然，沈离也看见了她。
此时的沈离，正踉跄着身子，站在一块巨石之上。
那巨石摇摇欲坠，仅剩下一个支点，苦苦支撑。
沈离抬头，看着方玉凝，脸上泛起一丝苦笑。
他擦拭掉额间血迹，试探性的问道：
“玉凝姑娘，非要赶尽杀绝嘛？”
“你说呢？”
方玉凝注视着他，眸光冷得令人发寒。
“功法，丹药，身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就没有半分机会嘛？”
沈离敞开双臂讪笑着。
他的语气，从未如此卑微过。
直到他看见，那张俏脸不为所动，只是微微摇头。
碎石在两人间不断落下，周围的空间撕裂的痕迹，愈发大了许多。
方玉凝没有任何影响，反倒是沈离，在这震动摇晃之下，身形踉跄，几次跌倒。
他心有不甘，但
如今方玉凝身上所散发的威势，令他十分清楚，根本没有反抗的可能。
双拳攥得发白，沈离垂首。
再抬头时，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释然。
“我知姑娘还有手段，不必用了，本王自行了断便是。”
“只是但有一事，还需麻烦姑娘。”
闻言，将石粉捏于掌心的方玉凝一怔，手指微松：“说说看。”
得到方玉凝的回应，沈离掌中青芒浮现。
正是那柄魔气森然的青冥剑。
不过此刻，那青冥剑青芒内敛，露出通体乌黑的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