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梁诚的额角青筋暴起,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这些崭新的,还带着油墨味的钞票,沾染着多少人的血与泪。
梁诚的指尖微微发颤,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怒火,匕首寒光一闪,利落地划开其余几个木箱。
毫无例外,成捆的现金在晨光下泛着刺目的青光,金银首饰散落其间,最底下赫然压着几本皮质账册。
他随手翻开一页,密密麻麻的记录让他的眼神骤然转冷。
没有片刻犹豫,梁诚心念一动,直接将赃物尽数收入空间,为了不引起男人的怀疑。
梁诚用墙角的沙石,把箱子重新填满,随后封好箱子。
就在男人沉重的脚步声逼近院门时,他的身影倏然消失在原地。
空间里,梁诚盯着堆积如小山的赃物,脸色阴沉如水。
他目光死死锁定在那几本账册上,随手抄起最上面那本,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录着时间、地点和人名,每一笔都标注着精确到分的金额。
翻到最新一页时,一个熟悉的名字突然映入眼帘。
县割委会的王副主任,正是前几日带人来村子里,企图带走白老的那个领头人。
看着他名字后面赫然跟着的五位数金额,冷笑一声。
“果然不止一个人……”
空间外,响起远去的脚步声,梁诚闪身出了空间,迅速隐在暗处。
不多时就见蒙面人搬着一个大些的箱子走了出来,刚一放上去,三轮车就向后翻去。
蒙面人急忙压住自行车,一回头,便瞧见车斗里的箱子掉在了地上。
他还来不及心疼,就看到裂开的箱子里居然全是沙石。
他猛地扯下围巾,露出的脸惨白惨白的。
“怎……怎么会这样?”
男人瘫坐在地的喃喃自语顺着寒风飘来。
梁诚眯起眼睛,心底闪过狐疑。
按理说,赃物被调包,第一反应应该是愤怒或者惊慌么?此时男人那如丧考妣的样子,透着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