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诚突然提高声音，整个饭店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默契的向这边看了过来。
眼镜男见状讪讪地退了回去。
两人戴好帽子和围巾出了国营饭店，身上如芒在背的目光消失，林霜长舒一口气。
”刚刚那个男人有问题？“
林霜用的肯定语气，而并非是疑问。
梁诚帮林霜裹紧了围巾，轻轻的捏了捏她头顶的毛线球儿，呼出的白气在寒风中迅速消散。
“那人右手虎口有茧，是长期用枪留下的。
而且……他看咱们的眼神，像是在确认什么。”
梁诚顿了顿压低声音道。
林霜眨了眨眼睛，清澈的黑眸里闪过一丝迷茫。
一个照面梁诚就发现了这么多问题，果然专业的就是厉害。
“别回头，身后有个穿蓝棉袄的，从我们出饭店就一直跟着。”
梁诚凑近林霜耳边，低声提醒道。
林霜会意，放出了精神力，捕捉到了那个鬼祟的身影。
她眼珠一转，故意提高音量。
“刚刚听说百货大楼新到了一批上海产的雪花膏，你陪我去看看？”
两人装作毫无察觉地往繁华的百货大楼方向走去。
转过一个街角，梁诚突然拉着林霜闪进一条窄巷，随着脚步声急促逼近，蓝棉袄刚拐进来，就被梁诚一个擒拿按在墙上。
“同志饶命！我就是个跑腿的！是王主任让我盯着你们的！”
那人是个软骨头，还没等两人询问，就吓得直哆嗦，把主谋供了出来。
“王主任是谁？”
林霜好奇的问道。
“就……就是刚才饭店里戴眼镜的那个，他……他说你们形迹可疑，像是敌特……”
蓝棉袄哭丧着脸，看着林霜阴沉的脸色，声音越来越低。
林霜和梁诚对视一眼。
这个王主任的借口太过拙劣，那个敌特敢像他们两人一样高调？
“带路，带我们去找你的‘王主任。”
梁诚松开钳制，冷声道。
“啊？好……好！”
蓝棉袄一脸的为难，但是对上梁诚那冷冽的目光时，立刻怂了，战战兢兢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