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科长，请放松。"方晓安抚道。
“嗯。”张珈榕嘤了一声。
方晓觉得她像是在撒娇。
没想到一脸寒霜，生人勿进的张珈榕张科长见到自己就像是冰山融化了一样。
过了几秒，方晓见张珈榕平静了一下，便又搓了搓手。
他的指尖刚触到张珈榕的后颈，就感到她肌肉猛地绷紧。医用滑石粉从指缝间簌簌落下，在她白大褂领口积了层细雪。
张珈榕端坐在处置床上，发簪折射着顶灯冷光："昨天审病例时扭到的。"
她声音依旧带着开会时的威严，但脖颈却诚实地随着方晓的触碰微微颤抖。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方晓心中大乐。
本来张珈榕不用解释的。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方晓的手没停。他的拇指按住她颅底凹陷处，突然感到指腹下一道鼓起的疤痕。"这里受过伤？"他放轻力道，沿着那道隐秘的伤痕细细摩挲。
"医学院实验课事故。"她挺直的背脊终于松懈半分，发簪随着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方晓闻到她发间若有若无的晚香玉气息，混着医务科特有的消毒水味道。
当他用掌根推压颈椎棘突时，张珈榕突然仰起头。发簪"叮"地掉在地上，鸦羽般的长发扫过方晓手腕。
"抱歉。"她声音罕见地出现波动，耳尖在灯光下透出薄红。
张珈榕想要试图弯腰捡起发簪，可她一动就疼的喊了一声。
“我来。”
方晓弯腰拾起发簪，木质表面还残留着体温。
"会有点疼，张科长你稍微忍一下。"他单手拢起她散落的长发，另一只手突然发力按压斜方肌。
张珈榕倒抽冷气的声音在寂静的处置室里格外清晰，白大褂领口随着急促呼吸微微敞开。
她努力忍住不再叫出声。
急诊科的小护士有多八卦张珈榕心知肚明。虽然是在科室里，但要是自己不断的喊疼，明天……不，今天下午就会有绯闻。
"有旧伤就要轻点，以后多注意。"方晓的指尖滑至她锁骨上窝，温暖的手擦过她跳动的颈动脉。
张珈榕的睫毛剧烈颤动："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