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琛突然合上笔记本：
"没什么。"他递来一杯黑咖啡，"十点我送你去见霍谦。"
苏柠没接咖啡杯："我自己去。"
"不行。"周聿琛放下杯子，金属与岩板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薄业的人可能——"
"那就让他们来。"苏柠打断他，"反正我现在生不如死。"
周聿琛的表情瞬间凝固。
他伸手想再碰碰她的脸，苏柠猛地后退撞上茶几。
后腰的刀柄硌得生疼，但她宁愿疼也不愿被他触碰。
"别碰我。"她声音发抖，"我恶心。"
周聿琛的手僵在半空，指节泛白。
他最终收回手，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u盘："这里有我和陆笙所有接触的完整记录。从第一次见面到最后一次谈话，包括……那晚的酒店监控。"
苏柠没接，脸上弯出个嘲弄的笑：
"删减版？"
"原始文件。"周聿琛把u盘放在茶几上，"密码是你生日。"
不等苏柠说什么，门铃突然响起。
周聿琛快步走向监控屏，画面上是戴着鸭舌帽的霍谦。
他对着镜头举起双手，示意没有武器。
苏柠皱眉，她明明没跟霍谦透露过自己的位置，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被周聿琛带到哪去了。
那霍谦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难不成，他跟踪自己？
监控那边，周聿琛按下通话键："什么事？"
霍谦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
"给阿柠送点她要的东西。"他举起一个牛皮纸袋，"关于薄业越狱的真相。"
苏柠想抢先一步按下开门键。
周聿琛警告地看她一眼，他的手悄然按在了腰间的枪上，将她挡在身后，才警惕万分的将门打开条仅供一人进出的缝。
霍谦进门时带着一股雨水和烟草混合的气息。
他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嘴角勾起玩味的笑："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东西给我。"苏柠朝他伸手。
霍谦却把文件袋递给周聿琛："薄业根本没越狱。警方押运的是个替身，真正的薄业还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