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她曾经形容为"能把人溺毙"的深邃眼睛,此刻正泛着冷光,盯着她:
“比如?”
苏柠咬咬牙,想一口气把质问全部说出:
“比如,为什么汪教授会在起诉老苏前一周频繁联系你?为什么恒生集团对你的行踪这么感兴趣?为什么——”
雨声变得更大了,敲打玻璃的节奏越来越急促。
周聿琛的表情彻底冷了下来,他转身走向那面占据整面墙的胡桃木书架,手指在书脊上轻轻滑过,最终停在一本《刑法典》上:
“你知不知道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背对着她的身影在雨幕映衬下显得格外孤绝。
“呦呵!”苏柠夸张地笑了一声,声音却有些发抖,
“经典的"为你好"爹式谎言。周聿琛,我不是需要你保护的玩偶。”
她向前走了两步,拖鞋在地毯上陷进去,摩擦出的声音像极了战斗要结束的鸣金:
“老苏的事我已经够后悔了,我不想再当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不想像陆笙她爸一样,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周聿琛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手中的《刑法典》"啪"地掉在地上:
“别把两件事扯在一起。”
他声音嘶哑,"那不一样。"
“为什么不能?不然你怎么解释为什么一定要帮陆笙,嘴上说着没关系,人却很诚实的往她身边凑,不就是觉得是因为你才将陆长海害死么?”
苏柠步步紧逼,直到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混着雨气的味道,
“你为我和老苏做了这么多,我都看在眼里。你不是个始乱终弃的人,可信任是相互的,你不能一边要求我完全信任你,一边对我隐瞒重要的事情!”
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
“你知道我查到香樟公馆的监控时是什么感觉吗?讽刺的是这玩意还是薄业那个老阴比交给我的。”
“那你呢?”周聿琛突然反问,向前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最后的距离,
“你信任我了吗?如果我告诉你这几天我确实和陆笙在一起,你会不会直接判我死刑?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