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苏柠的手指紧紧捏着那张烫金名片，指节发白：
“等等，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复。”
薄业背对着她站住。
他转身时，嘴角挂着胜券在握的微笑，像一只看着猎物落入陷阱的毒蛇。
薄业的声音轻柔如丝绸划过刀刃：
“苏小姐不必现在就做决定。”
他仿佛笃定苏柠一定不会拒绝，因而并不急着得到她的答案：“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毕竟．．．父亲只有一个，男人却可以再找，不是吗？”
苏柠缓缓抬起眼，突然轻笑一声，将名片随手丢在石桌上：
“薄总大费周章调查这些，是律师事务所开不下去改行当侦探了？”
她歪着头，语气甜得发腻，
“还是说恒生集团最近股价跌得太惨，让薄总闲得发慌？”
薄业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
“苏小姐果然如传闻中一样．．．伶牙俐齿。”
苏柠将其余几张散落的文件捡起，
“比不上薄总处心积虑。”
她快速翻阅了一遍，挑眉张口：
“这些所谓的＇证据＇，连最基本的法律文书格式都不对，伪造得也太不走心了。”
她抽出一张标有周聿琛签名的合同复印件，两指夹着在薄业眼前晃了晃：
“周聿琛的签名我天天见，这个连笔画的弧度都差了三度。薄总找的哪家山寨工作室？介绍给我，下次我想伪造毕业证好去你们恒生当个保洁。”
薄业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随即又换上那副虚伪的温和表情：
“苏小姐说笑了，这些文件都经过专业鉴定……”
“专业？”苏柠冷笑打断：
“是指薄总手下那群连公司法考了三次都没过的＇专业＇法务吗？这时上午聿琛才当个玩笑和我说过。”
她突然凑近一步，压低声音，
“还是说．．．薄总亲自上阵指导他们如何造假？”
凉亭内的气氛骤然紧绷。
薄业眯起眼睛，那张英俊的面具终于出现一丝裂痕，要绷不住面上的假笑：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