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做买卖,当然得挑最繁华的京城。
闻言,周慎行愈发不解。
“你手中有一大笔遣散费,为何不请人帮忙?”
当老板悠哉悠哉地收钱不好吗?
为什么要亲力亲为?
“我养的是西夷火凤凰鸡!一只雏鸡就要十两银子!”
“品种太珍贵,假手于人,我不放心。”
“放屁。”
蔡玉衡冷笑一声,从箩筐底下抽出一株通体雪白的灵芝。
“他那鸡场闹瘟病,赔得底裤都不剩,哪像我回家种灵芝,转手就是十倍利。”
“我呸,他收购了滇南一个山头,结果今年雪灾,种的东西都被雪冻死了。”
周慎行噗嗤笑出声,锦缎斗篷跟着抖了抖。
难怪这两位当年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如今一个在寒风中卖鸡,一个在雪地里吆喝冬笋。
“所以……”周慎行突然伸手,同时捏住姬末悬的鸡仔和蔡玉衡的灵芝,“你们现在是在体验民间疾苦?”
他噙着痞气又不怀好意的笑,突然把冻红的手往两人领口里一塞。
姬末悬嗷地跳起来撞翻了鸡笼。
蔡玉衡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般窜上菜垛。
“还是这么不经逗。”
周慎行乐呵呵地捡起山参和冬笋,又拎起一只三黄鸡。
他故作纠结:“买哪个好呢?”
姬末悬突然把鸡笼往两人中间一横:“周首席,先买我的鸡,这厮的菜都是用洗刀水浇的,吃了准拉肚子。”
“你血口喷人!”
蔡玉衡从菜筐底下抽出一把韭菜。
“你看看这色泽,多新鲜!他那鸡才吓人,昨儿我还看见他给鸡喂砒霜呢!”
“我那是驱虫药!”
“我浇的是山泉水!”
“哼!卖菜的,你这青菜都蔫了,还好意思拿出来卖?”
姬末悬一脸不屑地指着蔡玉衡的菜摊。
蔡玉衡冷笑一声:“你这鸡瘦得跟竹竿似的,还好意思说我的菜不好?”
“少胡说八道!”姬末悬一把抓起笼子里最肥的一只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