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如果上头的络子不是她安排躲进郭络罗氏的陪嫁庄子的人的,那就更好了。
嘉嫔苦笑了一下,还是她太过拿大了,自以为凭借喜塔腊这个姓氏和出众的容貌,进宫后对汉军旗的贤贵妃并未太过放在心上。
如今想来,额娘说的很对,这样的人,坐稳了贵妃之位,怎么会是无能之辈。
嘉嫔还想做些什么,但谈笑间贤贵妃的手腕反转,指尖上闪过的影子赫然是一块豆绿色的平安牌,那是她亲手挂在弘映脖子上的。
她心头如坠了万斤冰渣,又冷又疼。她自认自个儿的宫中都是家里安排好的,可现实给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
她们这些老牌家族自以为的底牌,在后宫深耕多年掌管宫权的贵妃面前,不值一提。
她低下了头,在请安后打着请教养孩子的由头跪在了储秀宫里。
“臣妾年轻莽撞,得了娘娘提点感激不尽。”
曹琴默借着扶嘉嫔起身的动作把平安牌放进她的手里:“妹妹进宫晚些,又年轻,有事来找本宫就是。”
嘉嫔微笑点头,再多的心思都嚼碎了咽下去,随着呼吸消散在了这有些野蛮的后宫。
而皇上近乡情怯,兰妃如今的模样和当年的年侧福晋太像了。
他无数次在翊坤宫里坐着,看着年世兰的画像发呆:“世兰,世兰,这是不是报应。是不是朕杀了咱们的孩子的 报应?”
可惜画里的年世兰没办法开口,不然非要用鞭子给他来个全身‘按摩’才好。
兰妃失了孩子,叫皇上有许多时日都沉浸在愧疚和自责中。对于时常来安慰老父亲的温宜便更为宠爱。
“福慧也大了,生的钟灵毓秀,朕挑选了几个世家的公子,你也看着些,为咱们福慧好好掌掌眼。”
曹琴默接过皇上手里的册子,第一个名字便是富察氏的傅恒。
第二页是章佳氏阿桂,满洲正蓝旗人,其父是刑部尚书阿克敦。
往后的名单里集满了几大姓氏,钮钴禄氏,瓜尔佳氏,佟佳氏,赫舍里氏,那拉氏和马佳氏都在其内。
曹琴默挨个看去,把曹家送来的消息和年家送来的册子一一对应,还是觉得傅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