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中，没有任何的情绪。
知妤就站在那里没动。
刚才站在门口她就看见了他那一身的狼狈。
直到此时他一靠近，她才闻到了那股浓重的血腥味，而且，他的衬衫有些地方被抽破了，从那儿，知妤甚至还能看见仿佛翻边儿了的血肉。
知妤的瞳孔不由微微一缩。
却不是因为心疼，而是单纯觉得有些……可怖。
甚至有些恶心。
包括此时，他那握着自己的手。
他不会以为他这么做了，她又会感动地不知所措吧？
真的是……好笑。
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乔颜。
就连他父母都清楚。
那他现在还挡在她面前做什么？
知妤没有质问他，只伸出手来，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陆湛！”
陆夫人咬着牙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
“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的，您二位要是打够了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话说完，陆湛也拽着知妤转身。
陆夫人没再说什么，陆父却是将手上的鞭子直接丢在了地上。
“逆子！我当初就说了，他就是来讨债的！当初死的人为什么不是他！？”
他这句话让陆湛的脚步一顿。
不过，他很快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继续往前走。
等到了车上后，他才问知妤，“既然觉得跟你没关系，为什么要来？”
车厢的灯光昏暗，却是将他的脸色衬得无比苍白。
可即便这样，他的声音依旧能够保持平稳。
知妤垂着眼睛。
映入眼眸的，是他那不断还在滴血的伤口。
然后，她回答，“我来看看，你会受什么样的惩罚。”
她的声音中，仿佛带了几分幸灾乐祸。
陆湛也转过头看她。
知妤却没有看他，只面无表情地发动车子。
后半程，陆湛倒是没再说话。
知妤一开始还以为他是被自己的话气顶着了，但等她转过头时却发现……陆湛已经昏迷了过去。
而她的车子副驾位上，全部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