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帆刚刚走进正房,青秀便端来了洗脚水。
跑了一天,李云帆确实感觉比较乏累。
现在用热水烫一烫脚,还真有种要把疲惫一扫而空的感觉。
尤其是青秀将这水兑得冷热适宜。
不是太烫,但脚放进去,又刚刚好能忍受。
烫完脚,青秀又拿来了一双木屐。
此时已是深秋,天气渐冷。
光脚穿木屐,那绝对是一件受罪的事。
所以青秀还提前给那木屐垫了个棉垫。
这穿上去,就跟穿棉拖一样。
李云帆都忍不住想夸青秀会伺候人了。
“老爷,您要看会书再睡,还是现在睡?”
李云帆看了看书架,那上边摆了一些经史子集。
他摇了摇头道:“我先随便转转。还有……以后不用叫我老爷了,叫……”
叫什么,李云帆竟一时间有些卡壳。
相公?夫君?这显然不合适。
叫李云帆吧,怕是青秀自己也不会愿意。
叫大爷?那更轻浮!
想了半天,李云帆无奈摆手道:“算了,随你便吧。”
青秀看着李云帆无奈的背影,顿时掩口微笑。
……
沈明远送礼,确实会投其所好。
这院子面积不大,一进的“口”字型院落,称不上豪奢。
但作为临时居所,则刚刚好。
两个人住,也不拥挤,反而更显温馨。
李云帆参观了两个耳房,又看了看东西两个厢房。
待把倒座房也参观一遍后,李云帆发现了一个问题:这偌大的院子,竟只有正房里摆了一张床。
东西两个厢房,都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置办。
今天晚上怎么睡?
难不成又要和那青秀讲一晚上故事?
开什么玩笑?
李云帆可没兴趣做大晟朝的文抄公。
于是李云帆走向正房。
他想告诉青秀,自己今天要去客栈对付一晚上。
明天有空了,让喜子帮忙去置办点生活用品,比如床、被褥啥的。
结果李云帆刚进房间,便看到让他差点喷血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