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枢衡笑笑说:“以前家中是有些钱财,但都败光了,现在连饭也吃不起,只能来投军了。”
士兵道:“你算是走运了,咱们禁军吃得算好的,要是不幸去当了什么厢兵,只怕吃不到一点荤腥。”
赵枢衡说:“吃得好不好没关系,能上战场打乌兵就行。”
几个士兵哈哈大笑,“没想到你还是个呆子,这点月俸谁卖命啊?不过是往边境跑一趟,战场上吆喝吆喝做做样子,可不敢冒险往前冲。”
赵枢衡皱眉,“你们都这样想?”
“谁不这样想?你是个小兵,是替别人卖命,你往前拼命,升官发财封爵的是上面的大人物,别犯傻了。”
“可是我们不好好打仗,怎么保护老百姓呢?”
“想太多了,咱们大虞多少年没打过仗了?不会打起来的,咱们军队一到,乌国军队一定都吓跑了,哈哈哈哈!”
原来是一群兵赖子,赵枢衡心中不耻,渐渐行为上也疏远他们。
不知不觉走了好几百里路,一天晚上,赵枢衡吃了汤泡饼子刚躺下,见平时那几个兵赖子窸窸窣窣溜走了。
他悄悄跟在后面,见那几个兵赖子溜进附近一个小村庄,随意敲开一户人家,命他们拿出好酒好菜招待。
那户人家是个老年夫妻,带着一个小娃娃,见几个人凶神恶煞,急忙开火做饭。
屋舍旁边有几只鸡,士兵要求他们全都宰了煮给他们吃。
老妇人哀求:“兵爷,农户家过日子艰难,就靠着这几只鸡下蛋换些铜板买盐买药的,可不敢杀啊。”
士兵把脸一板:“嗯?我们上战场卖命保你们,你却连只鸡都不舍得杀给我们吃,还保着你们做什么?”
老妇人吓得战战兢兢,还是不舍地站在自家鸡圈前。
一个士兵不耐烦,一把拔出长刀,将那鸡圈砍得稀碎,鸡吓得到处飞,他又将刀架在老妇人脖子上:
“今晚不宰鸡,就宰你!”
“好好好,宰鸡,宰鸡——”
赵枢衡再也看不下去了,一下跳进来,“你们是在强抢民舍?”
“关你什么事啊?你哪家的大少爷啊?”
兵赖子们将他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