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里早已准备妥当。
周重云小心翼翼地将苏蕴放在床上,却被产婆们赶了出去。
“将军,产房血腥,您不能入内。”
“放屁!”周重云暴喝,眼中凶光毕露,“老子什么场面没见过?”
“周重云!”苏蕴忍着痛喝道,“出去!”
这一声比圣旨还管用。
周重云瞬间蔫了,乖乖退到门外。
却固执地扒着门框不肯走远:“我就在这儿,蕴儿,我哪儿也不去”
随着阵痛加剧,苏蕴的痛呼声一声高过一声。
周重云在门外来回踱步,玄色战袍下摆扫过地面,带起细小的雪粒。
“将军,您坐会儿”赵虎小心翼翼地上前。
“滚一边去!”周重云一拳砸在廊柱上,木屑四溅。
他双眼赤红,像是被困的野兽,“为什么这么久?为什么还没好?”
产房里,产婆的声音不断传来:“夫人用力啊!”
“参片!快给夫人含着!”
“看见头了!再使把劲!”
周重云突然跪在雪地里,十指深深插入发间。
他想起那些战场上因失血而死去的士兵,想起医书上说的血崩之症每一秒都像刀子在剜他的心。
“老天爷”这从不信神的汉子竟仰头望天,声音哽咽,“我周重云这辈子没求过谁求你保佑她求你了”
雪越下越大,落在他肩头,积了厚厚一层。
可他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要用目光将它烧穿。
终于,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划破长空。
紧接着,是第二声。
产房门开时,周重云已经冻得嘴唇发青。
产婆喜气洋洋地抱着两个襁褓:“恭喜将军,是对龙凤胎!母子平安!”
周重云愣在原地,像是听不懂人话。
他眨了眨眼,突然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将军!”众人惊呼。
太医们手忙脚乱地围上来,又是掐人中又是灌参汤。
不过片刻,周重云便幽幽转醒,第一句话就是:“蕴儿呢?”
不等回答,他已经踉跄着爬起来,推开众人冲进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