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救朕啊爱卿!快来给朕把绳子解开!”
宗泽转身弯腰去扶起一位年迈的文官,连头都没回。
张叔夜假装没听见,忙着大声指挥士兵收敛阵亡将士的遗体。
周围的大臣们交换着眼神,默契地绕开了二圣。
“你们!你们这群逆臣!”宋钦宗挣扎着怒骂:“至少现在朕还是皇帝!你们这是大不敬!”
陈过庭拍了拍官袍上的尘土,冷笑一声:“陛下?金人兵临城下时,是谁信了那骗子的道术,结果却要我们开城投降?”
“若不是嘉珉殿下,大宋差点亡在二位手上。”张叔夜回头冷哼一声。
要说之前,他的确是忠臣,在场的大多也都是,可惜,宋徽宗与宋钦宗表现的实在太差劲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殷灵毓一出,大臣们看二圣简直不要太碍眼。
然而要怎么处理他们的确是个问题。
赵缨络将那人的女儿在公主府养伤的情况告诉了他,就见殷灵毓往二圣方向走,抿唇毅然跟了上去。
宋徽宗见了殷灵毓第一反应是辨认,第二反应是破口大骂。
他和这个所谓的女儿不熟,和她娘,那个妹妹也不太熟,只是后宫妇人之间的事情,只是一个宗室女,认下了就认下了,哄老人家高兴而已。
怎么会想到今日这般境地。
殷灵毓缓步向前,辱骂并不过耳,战场上还有硝烟,在她身后舞动摇曳,张叔夜看见她拔出了腰间那柄剑。
是的,剑,从回到东京,武器充足了一些之后,殿下的武器就换成了剑。
“逆女!你要做什么!”宋徽宗吓得连连踢蹬着往后挪。
大臣们的交谈声戛然而止,张叔夜反应极快,大喝一声:“殿下!不可!”
不是不能杀,可是不该由殿下来杀。
既然存了那个希望,就不能让殿下背上骂名,这是为人臣子应尽的本分。
殷灵毓的剑已经抵上宋徽宗咽喉,她转头对着张叔夜,还有那些神色或慌张或复杂的大臣们一笑。
“有何不可的?你们不想吗?”
手起,剑落。
血光迸裂。
这样的废物,还搭上韦柔和朱静仪,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