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清越而坚定,又情真意切,就像她演讲时那样,极具感染力与蛊惑性。
“宋人何曾负宋君?宋君何故负宋人?”
宋钦宗腿一软,也跪坐下去。
这话将矛头直指他与赵佶,直指他们的背叛,怯懦,无能,自私,贪生怕死!不配为君!
字字见血,字字诛心。
然而他们到底认不认识得到,会不会羞愧难当,不得而知。
张叔夜在那里靠坐着,平复着,听着,于是浑浊的泪又从眼角滑落。
这江山……竟要靠嘉珉殿下一个小女子来守吗?
可若非如此,又能如何?
谁有胆将太祖太宗的牌位搬上城头?谁有胆对着金人的刀和二圣如此酣畅淋漓的痛斥?
他不能,何烈不能,谁都不能。
只有殿下肯背上所有责任,有做这些决策的勇气和智谋,愿意将一城人的性命放在心上,愿意将大宋的脊梁扛在肩头。
而不仅是殿下有那一场浩大的异象。
也许异象选择了殿下,已经昭示了某些东西。
殿下为何不是陛下?张叔夜冒出这个自己都觉得害怕的想法。
焦池本是喜滋滋的当了个临时的官,在城墙上只顾着教训自己的那些手下记得保护好自己,可随着殷灵毓的话,他那混不吝的轻佻渐渐沉了下去。
随后反手抽出一支箭羽,毅然搭上弓弦。
瞄准了地上的徽宗钦宗。
“弓箭手!”殷灵毓余光瞥见,立刻一挥手,城墙上的士兵迅速响应,一致的挽弓搭箭。
焦池举起的弓也变得不再突兀。
完颜宗翰又狠踹了二圣两脚,骂骂咧咧牵着往回跑。
威胁不了,攻打又不一定能再搜刮到足够的粮草,毕竟他们已经劫掠过一遍。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宋人的京城不能留下,但他们的粮草该从哪里来?
这口气也不能不出,所谓神迹不能不打压下去,让她们在金营里成功逃出来再守住城,对金人的士气也无疑是一种极大的打击。
一时之间,颇有些尴尬无力。
完颜宗望见他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