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女子,但站在官场上,那就是同僚,徐达接受的倒是很快,而且,若不是信中朱元璋交代了要他照看,再加上殷灵毓来后不太遮掩嗓音,徐达的第一印象也是小白脸。
殷灵毓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徐将军,请先带下官去看看患者的情况。”
徐达亲自在前引路,送殷灵毓和沐英来到了患者营帐外围,便停住了脚步。
殷灵毓抽出面巾,绑好,迈步走入其中一间。
营帐内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药味,士兵们或躺或靠坐,多数发着高烧,不时抓挠,身上正是天花的症状,只不过有轻有重。
还有一个老者,也是绑着面巾,正在给一个角落里的士兵把脉,听到动静回头来看:“呦,哪来的新倒霉蛋?”
“沧州。”
“沧州?女娃?”老郎中“嘶”了一声,虽然下半张脸看不见,眉头却都皱到了一起:“大将军缺人缺到这个份儿上了?沧州的都去请?”
“我是自己来的。”殷灵毓也开始把脉,老郎中瞪大眼睛。
“你是哪家教出来的?怎么也不拦着点儿你?破相了可怎么好?”
说着,手上也不停,放下这个去给下一个人看。
殷灵毓这就没回答了,毕竟殷终清是教了点医术,但大多还是为了验尸服务的,这说出来了,她也不用留在这里了,怕不是要被赶出去。
唔……手下这脉象,的确是天花。
看来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