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上,还是冷静而毫无波动,小木箱一放,开始工作。
首先看了现场,门没有任何破坏的痕迹,倒是屋子里被翻的乱糟糟的,衣箱大敞着,衣服被扔了一地,甚至还能看见一些私密衣物。
结合被害人被割掉了头颅,出血量极大,殷灵毓起身看了一遍,确定没有手印脚印可以提取,就叫人把衣服放回箱子里,拿到外面给家属们辨认,看看少了哪些衣服。
八成有一些被凶手换上和带走了。
估计还会拿鞋?毕竟血泊旁是有血脚印的。
可惜没办法拍下来,只能比照着画下来了,而且也看不出花纹,只能看出来不是草鞋,因为草鞋的材质,在地上留下的痕迹应该要毛糙和不完整很多。
看着刚才对自己算得上不屑一顾的殷灵毓半趴在地上,也不管脏不脏,描画着鞋印,朱元璋一时有些心绪复杂难辨。
但嘴比什么都硬。
“你倒是称职,怪不得穿一身乌突突的。”
殷灵毓没回答他,正在努力回忆自己看见过的什么身高计算公式。
朱元璋气结。
“说你呢!这么认真,连咱的话都能当耳旁风了?”
殷灵毓站起来,看向他。
“为死者言,为生者权,如何不郑重端肃?”
然后继续低头,开始算。
草率了,没有尺子,这到底是多少厘米?快找记忆换算一下这是几尺?
朱元璋一时无言。
他只是有偏见,不代表他没脑子。
他看得分明,这句话,对面这殷灵毓说的真心,他听着……也无法不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