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着父亲的坟茔,喃喃低语,声音中满是惆怅:“父亲说,草是锄不完的,他在地里锄了一辈子的草。后来,草从他的坟头长出来,我也明白,对他的思念,就像这草一样,也是除不尽的。”
何尘依旧沉默。
坟边静谧无声,唯有微风轻拂,像是在回应着何立的话语。
两人又走到母亲的坟前,同样郑重地上好了香。
就在两人收拾好东西,准备转身离开之时,何立突然开口:\"哥你还在怪父亲,对吗?\"
\"父亲?\"
何尘手中的动作猛然一滞。
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父亲是怎么去世的,又谈何怨恨之说。
“早就释怀了。”何尘淡淡答道。
\"是吗?\"何立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又追问道:\"那哥哥还在怪我吗?\"
不知为何,何立此刻的问话让何尘后颈发凉。
他强作镇定地摇头:\"你是我最亲的弟弟,我怎会怪你?\"
何立闻言展颜一笑,将最后一张纸钱投入火中:\"哥,你还记得我的梦想是什么吗?\"
\"梦想?\"
何尘敏锐地察觉到这绝非闲谈,更像是在试探什么。
联想到这个名为\"戏天\"的诡异世界,他沉吟道:“是当一名戏曲演员吧?”
\"没错。\"何立笑意更深,\"哥,我最近新学了段《穆桂英挂帅》,唱给你听可好?\"
\"好。\"何尘点头应允。当他转身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何立不知何时已换上一身华丽蟒袍,背后四面靠旗猎猎作响,端的是威风凛凛。
\"辕门外那三声炮如同雷震,天波府里走出来我保国臣。\"
何立的唱腔字正腔圆,韵味十足。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唱词刚落,山间竟真的传来三声震耳欲聋的炮响。
何尘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望着四周:\"这到底是\"
何立唱的戏曲竟然真的能出现在现实中,这等手段简直通神。
\"头戴金冠压双鬓,当年的铁甲我又披上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