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是那唯一的节点。
血月愈发浓烈，狼烟缠绕天幕。
陈长空站在祭坛中央，冰棺之上，白衣婚服缓缓飘起，落于空中，自动铺展，宛若新娘重归旧梦。
他手按心口，低声道：
“往生阁，你布这一局，为的不是献祭，而是让我自我清除。”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识海共振异常】
【是否尝试逆向导入“卸载图腾代码”？】
【当前代价：彻底断开系统情感模块】
陈长空沉默，指尖缓缓按上脚下图腾。
他已知，若真走到这一步，青蝉与叶婉儿所有宿世记忆，都将归零。
可这一次，他宁愿不再被操控。
血月之下，咒文未歇，情蛊未碎。
他缓缓闭眼，淡声吐出三字：
“开始卸载。”
情感·系统·宿命，一切即将归于空白。
风暴横卷，雪海茫茫。血色残阳映在冰原之上，将战场染得宛如炼狱。暴风雪如刀，刀中映出影，影中藏着八百年的因果。
陈长空立于乱军之中，血衣半褪，神识却不知为何剧烈震荡，心跳杂乱如鼓。雪落在发上，却冷入骨髓。
就在一柄长枪自他身侧擦身而过时，他瞥见前方一抹熟悉的红甲拓拔颜横剑挡敌，战甲裂缝中，赫然浮现出一道残旧的宗门徽记。
那是八百年前，早已灭亡的宗门玄武破军营的印纹。
【系统警告：识海受冲击·前世记忆回溯临界】
【进度条更新：跨世情债清算· 97】
紧接着，系统界面弹出模糊的红框，记忆节点自风雪中断续浮现每一段回忆都是血与情之债。
就在此刻，陈长空失控般抬手，指间竟自行结印，一道半透明的剑意虚影于空中浮现那是叶婉儿本命剑·冰心断的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