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树木蓊郁粗壮,余皎在开着空调的屋里汗涔涔地从床上爬起来时,沉重的眼皮抬起,第一眼便看到周居凛赤着上身从衣帽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件轻薄的睡裙。
之前的那套早就已经皱巴巴地团在地上没办法穿。
不知道他是什么癖好,刚才一直不让她脱掉那件。
就那样一次又一次地没完没了。
余皎只觉得自己双腿酸软,腰肢无力,蜷缩着侧躺在床上,紧促地呼吸。
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就只能践行。
不管自己有多么承受不了,都硬撑着没有拒绝,结果就成了这副惨兮兮的模样。
周居凛站在床边,视线俯低,周身散发着慵懒餍足的气息,压下的眼尾弧度都带着愉悦的痕迹。
他确确实实非常尽兴。
女孩身子软又轻,什么方式都能驾驭,而且又故意纵容他。
稍微回想,他便觉得脊骨蹿升一阵又一阵的麻意。
他俯身,想要把她抱起来。
指尖刚一碰到她的皮肤,她便下意识地颤了一下。
余皎的声音有气无力,抓着他的手腕,“还要来吗?”
眼尾红红的,声音柔柔的。
周居凛看着她,心尖像是有羽毛故意摩挲,痒到了极致。
但还好他尚存几分良心,反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起来,声线沉哑,“不来了。”
“给你穿衣服。”
余皎像是没有骨头地靠着他,被他摆弄着套上睡裙。
周居凛将她拦腰抱起,“累不累?”
余皎回了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歪倒在他的颈窝,不说话。
他偏头贴了贴女孩的面颊,“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嗯?”
完全是存心的。
余皎很想咬他近在咫尺的脖颈,但是鉴于之前咬他反倒让他更兴奋的经验,她只能暗暗压下。
“你刚才差点把那个弄破,你觉得呢!”她瞥了他一眼,继续道,“你自己用了多大力你比我清楚。”
周居凛像模像样地想了会儿,然后道:“我不是及时出来了吗?”
余皎倏然意识到被他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