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凝周身寒意陡然加剧,将茶盏狠狠砸在桌上,怒道:“我看二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才肯回头。”
“这……这花司使这是何意啊?咱们本本分分做生意,童叟无欺,您怎能如此指责!”孟三娘一听这话,急忙扯着嗓子叫嚷。
“这竹茹平日不过三钱银子一斤,你如今翻了多少倍?”花晚凝厉声问道:“国难当前,你们竟敢趁机哄抬物价、大发国难财,真是好大的胆子!”
谢悯善脖子一梗,有些恼羞成怒,蛮横地回应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夫妻二人辛苦操持生意,赚些银钱,难道还犯了王法不成?”说罢将双手抱胸,一脸的不以为然。
“就是就是!”孟三娘在一旁跳脚附和。
梁凤台见两人对花晚凝的话充耳不闻,满脸不屑,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刚要上前理论,却觉衣袖一紧,被花晚凝轻轻拉住。
花晚凝看着梁凤台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她上前道:“大周律法有云,凡遇国难,商贾若有囤积居奇、哄抬物价等发国难财之举,初犯者,没收其违法所得,并处违法所得五倍之罚金,店铺责令停业整顿半年;再犯者,除没收所得、加倍罚金外,判入狱三年,其店铺永久关停;情节严,致民生艰难者,不论次数,以危害社稷罪论处,抄家流放,重者可判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