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咋地!”
大娘一扬眉,大声道:“穿一整个冬天,不是很正常吗?棉花这玩意儿,就不能见水。
越见水,越不暖和。你别跟老娘整那些虚头巴脑的玩楞,你们家啥样,老娘门儿清。”
她上前一步,揪住了冯腊梅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你是不是觉着巧儿碍眼,想把她磋磨死?!”
冯腊梅:“???”
不是,这老娘们的脑壳,有毛病吧?
“撒、撒手!”
挣脱开大娘的钳制,冯腊梅上下打量着她,嗤笑一声,“不是我说,你脑瓜子里,到底装的啥玩意儿啊?
我要是真看不惯她,老娘至于给她养到这么大?我的米粮,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众人:“……”
嘶!
那要是照着这么说的话,也确实。
孩子大了,再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那就难了。
不像是小孩,一点头疼脑热,拖一下,拖着拖着,就没了。
“哼!”冯腊梅扫了一圈人,翻了个白眼,轻蔑的,“好不容易养这么大,我容易吗?
再说了,就算是看她不顺眼,这都长成大姑娘了,我把她找个人家嫁了,弄点彩礼在手里花,不是更爽?
犯得着让我自己个儿的手上,沾染上人命官司吗?”
说罢,冯腊梅几乎要跳起来,“你们不怕遭天谴,老娘还怕呢!”
此话毕,一室静寂。
额,虽然这话说的不好听,但,确实是实话。
都到了这会儿了,就算是跟孙巧儿有仇,也不至于发作的这么蠢。
孙巧儿躺在炕上,几乎要被冯腊梅气的死过去。
这会儿,是推卸责任的时候吗?
不得趁着毓湖不在,想办法,把流言蜚语弄出来点?流言散播不出去的话,那今天,才是白折腾了。
必须得想办法,把毓湖弄到手。
她头重脚轻,费力的撑着胳膊,起身。
毓芳看见了,下意识凑过去搀扶,“你做什么?不好好躺下歇着,这是干啥?”
“我、我……”
她嗓子,实在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