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薇面不改色：“没错。”
之后又问了些问题，陆凌薇一一作答，毫无破绽。
陈统领记录完后，躬身告辞，“营册已记录完整。有劳国公爷，有劳……”
他看着陆凌薇，一时不知道如何称呼。
此前，他并未见过陆凌薇。
“我是陆家的小女儿。”陆凌薇毫不遮掩。
身后墙角处，因为不放心，赶来查看的苏婉柔神色一僵。
她远远看着陆凌薇那张神态自若、明艳大气的脸，忽然心头很是恍惚。
陆凌薇是陆家的小女儿，那她到底是谁？
或许，她当时就该待在灵州，不应找来京城。
她眼神黯淡下去，颓然地转身离开。
“有劳陆小姐。”陈统领收好册子，招呼兄弟们离开了靖国公府。
等人一走，陆震霄眉宇间顿时一片担忧。
陆凌薇看出他的心思，劝道：“父亲不必过于忧心，就算这件事报到陛下面前，陛下也不会过多关注。”
只不过是奴婢打翻油灯失火罢了，不足挂齿。
就算陛下真的起了疑心，要调查这件事，到时随便推出府里的一个婢女就是。
这谎总圆得过去。
忽然，她神情有几分恍惚。
原来陛下……竟然是她的亲爹。
而她的亲娘，被贤妃等人诬陷，最终被亲爹下令，让养父处死。
原本对璃妃之死持捎带着解决的心态，这下子，她却不得不认真起来。
“爹，”她轻声道，“您可以给我讲讲，更多关于璃妃的事吗？”
对于那个素未谋面的亲娘，她此时异常好奇有关璃妃的一切。
陆震霄深深看着她，黝黑的眸子染上一点沉痛。
他点头，“我们去书房说。”
陆凌薇想到顾瑾澜已经被下人安排着歇下了，也就不管他了，跟着父亲打算去书房彻夜长谈。
书房。
陆震霄抬眸看陆凌薇，“你可知，在我知道你梦到大乾被苍穹灭国之后，为何毫不怀疑你吗？”
陆凌薇心下了然，眸中一片澄澈，“因为我的母亲有同样的预言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