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朱标坚定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好,孤答应你。”
朱允熥本以为会遭斥责,却得到意外的回应,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直至缓过神来,激动地叩谢。
一旁的吕氏和朱允炆也是一脸错愕,吕氏隐隐觉得今日的朱标格外不同,莫非是因朱允熥生辰而格外宽容?
自然,唯有这般缘由,方能说得通。
“此乃孤之令符,你持它前往兵械局,告知他们是孤的旨意,挑选一把上等火铳给你。”
朱标从袖中取出一块金牌递给朱允熥,叮嘱道:
“不过,火铳这物极危险,稍有不慎便可能炸膛。
你若只是玩玩倒也无妨,切莫随意放置,以免伤到自己。”
“儿臣明白,父王尽可宽心。”
朱允熥接过金牌,忙点头答应。
心中满是欢喜,又夹杂着些许少有的轻松畅快。
其实,朱允熥对火铳本就颇感兴趣。
但除此之外,他还另有盘算。
近日,他的亲舅舅郑国公常茂入宫探望,言语间着实令他胆战心惊。
诸如劝他投身军旅方有出息,以及提醒他须防备吕氏母子之类的话。
甚至涉及更多禁忌之事。
朱允熥听得心惊肉跳,夜不能寐。
他不知该不该听舅舅的建议。
吕氏母子占据太子之位多年,朱允熥心中积怨甚深。
自幼丧父的朱雄英死后,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而朱允炆仅是庶出,依靠吕氏才得以继位。
朱允熥虽对父亲有所不满,却深知自己远逊于朱允炆,更无力抗衡吕氏。
他唯有隐忍,默默等待时机。
起初,他已打消诸多不切实际的念头。
只盼熬过几年,将来能被分封外地,远离东宫。
如此,便可摆脱吕氏母子的压制,自由自在地施展抱负。
即便日后不再返京,也在所不惜。
可常茂的话,让他稍有触动。
或许他说得对,未雨绸缪总是没错的。
于是今日,他破天荒地向朱标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