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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几个人在背风处生火烤包子。
杨康掰开掺了肉末的包子,热气裹着肉香直往鼻子里钻。
牛进步拿出晃荡的桦树皮水壶:\"我娘天没亮就挤的羊奶,还温乎呢。\"
杨康接过水壶灌了一大口。
白桦树皮自带一股清甜味,羊奶喝到嘴里还带着点草木香。
他忽然想起去年这时候,自己还在给牛玲玲家挑水劈柴,手上磨得全是血泡也换不来半碗热汤。
\"康哥,这招声东击西真绝了!\"
队伍里最瘦小的牛二狗,啃着包子含糊不清地说:\"往年这时候能打着只山鸡都算走运……\"
日头西斜时,他们背篓里已经装着四只黄鼠狼。
最绝的是在回程路上,杨康用草绳做了个活套,逮住两只羽毛油光水滑的野鸡。
那鸡尾巴上的翎毛在夕阳下泛着七彩光晕,看得几个汉子直咂嘴。
\"正好要过节了,\"牛进步拎着山鸡转圈瞧,\"萨满爷爷那顶神帽上的翎子都秃了,这毛够鲜亮!\"
一行人说笑着回到了小姑庄。
杨康把猎物堆在大公社前面的雪地上,搓着冻僵的手等分肉。
暮色里忽然飘来一声冷笑:\"哟,这不是硬骨头的杨大猎人吗?\"
牛玲玲抱着胳膊从暗处转出来,新做的鹿皮靴踩得积雪咯吱响。
\"白天装模作样,晚上还不是要蹭庄子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