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睡在旁边,能闻到和他一个味道的洗发水香味。
“阎薪火。”他低哑的说,“我不包养和别人不清不楚的女人。”
于是阎薪火忍住羞涩亲了一下他的下巴,声音甜甜的,“嗯。”
“我只有你一个。”
这雪下够了,就快要过年了,阎薪火买了好多年货,在这边过。两人又回了公寓,别墅大的有点冷清,除夕前一天,李儒白看着她大包小包回家,买了红灯笼,挂着,红对联贴着,甚至还要了一个橘子树,上面挂满了小红包。
他爸死后,他就只过过别人的新年,他就像个外人一样,看他们张罗,给自己的小孩扎头发,带生肖帽,打扮的像个灵动的福娃。
然后他就可以准备怎么笑的好看了,这样偶尔在他们有闲情时,他可以分到一点年货。
除夕夜,阎薪火给他做了很多菜,那么多,他们两人吃也吃不完,阎薪火只想让他多尝尝,还是给他夹菜,吃不完的就放冰箱,以后再吃。
这里不准放烟花,他看着阎薪火和爸爸通了视频,她眉眼笑着,看到家人也很想念,她离家也远了,但是只要看见父亲的脸还是很满足,还有一个挂念自己的人,对李儒白来说,是一种幸福。
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人挂念了,他也有点想不起父亲的脸了,他的父亲是一个沉默寡言的永远闷声干自己的事情的男人,他只记得他拔了呼吸机,然后就这样离他远去了,这么多年,他都是自己照顾自己。
只有那两年,那么不一样的一年,她来了,又离开,他有时怨恨她为什么要来找他,如果她不来,他还是可以活下去了,还是容易满足,至少他不用为她那么伤心。可是她来了,他才能感受到幸福,他心心念念那么久的幸福。
她的爸爸爱上了钓鱼,在老家找了钓鱼的朋友一起过年,给她看他钓的鱼。背景是哔哩吧啦的烟花,声音吵的都听不清话。
李儒白默不作声,就看着她通话。
等她挂断电话,他突然把她抱起来。她把自己穿的像个球,毛绒绒的皮袄,很是暖和。
她看着他,“说你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