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的抱住他,他不知道眼前的女人为什么这样说。
但他说完有点累了。
女人的身躯格外温暖,就好像不是假的,他任她抱着,好像可以天荒地老。
沉默的那几秒,李儒白还是乖巧回答她的问题,他低低的道:“因为现在的你是假的啊,是我臆想出来的。”能在臆想中再见她一面,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阎薪火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儒白又重新睡着了,她把他放平,让他睡好一点。又把床上的东西收拾好都放在桌子上。
阎薪火收拾好情绪,便打开一个抽屉,发现了他以前的奖状,摸到一个一张,那好像是她以前沾好的奖状还有一个破旧老旧的小本子,上面写了很多数字,有一些因为滴落了泪水而模糊了字迹。
最后一行写着几个字,几乎被泪水冲的都要看不清了。
阎薪火一遍又一遍看,才试着读出来,“没、有、人、要、我。”
没有人要我…………
没有人要我…………
那个没了家的少年,没了爱的少年连和别人诉说苦楚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将悲哀写在纸上,再被汹涌的泪水冲淡。
阎薪火一瞬被抽走所有力气她之前说了什么啊…………
说他是丧家犬,说他没有人喜欢,说没有人可怜他……李儒白那个时候是不是真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呢?
阎薪火偷偷看他,本来平放的身子,又蜷缩在一块,孤零零的睡着。没有家人的那些日子,他可能就这样睡了好多年。
这一刻,阎薪火张了张嘴,好像心脏被剜去一块,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