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薪火看着他的脸。
突然想起十年前,她之前教他玩游戏,他上手很快,胜负欲也强,死了就再来一把,那天就玩个游戏玩了一上午,直接帮她上了好几个段位。
“李儒白。”她突然很想叫叫他。
李儒白眼睛看着屏幕,游戏画面把他迷住了。
他压根听不到。
恰逢少年时,于是她的眉眼也温柔下来。
他一侧头,看见她又在微微的笑,心情立马差的要死,把键盘一扔,“玩个游戏都菜的要死,教也教不会。”
阎薪火不知道他又抽什么风。
她说:“我不玩了。”她又带上请的尊敬,“您带走吧,反正我也菜,实在是得不到什么好的体验感。”
李儒白嘴角抽了一下。她还要加一句,“谢谢您的好意。”
最让阎薪火不理解的是,李儒白为什么要和她挤那么小一张床。
他本来就高大,躺下就占一大半了。
阎薪火不想和他睡一起。
一是他肯定会动手动脚,二是他真想干什么,这张木床是一定不能承受的。
她很会磨蹭,磨蹭到了晚上十二点。
也没听到李儒白叫她。
等她从书房,进入卧室,李儒白已经洗好澡了,换了一身白色t恤,好像也没那么成熟了他睡着了,靠墙侧睡,脑袋枕着她的枕头,身子有些蜷着,被子盖在他的腰腹以下,一手放在靠里,一只手肘曲着,手指自然搭在前头。
半张脸隐在枕头下,数年磋磨,褪去了少年轮廓,他的眉总是皱着,现在也终于放下疲惫,安稳的舒展。
睡的真是乖巧,他的呼吸声很浅,也不爱乱动,暖光渲染下,清隽的侧脸染上层层柔色。
她很少和他有如此平静的时刻,于是爬过去,给他的被子拉上去,阎薪火看了很久,少年的影子愈发深刻,她目光柔情似水,凑过去吻了吻他的脸,他睡的深,无知无觉。
出去,看见阳台上挂上的洗干净的衣服。
他连她的也洗了。
挂在阳台,像是一对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