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嗤笑一声,嘴唇撇了撇,没出声。
顾靳怀
你就作吧!真以为我怕了你?不就是想在贺逸尘面前刷刷存在感,赚点儿面子吗?小样儿,跟我玩儿这套?
哼,过几天,等你气消了,还不是得乖乖回来?家里有女儿呢。
这几天,贺逸尘每天准时跟上班似的。
早上抱着一大束粉色玫瑰,午饭时间提着她爱吃的街角那家老字号点心,傍晚又送来最新款的包包,或是限量版香水。
他嘴甜,话不多,但眼神里都是关心。
沈琰看着病房里堆得小山似的礼物,心里那点儿因顾靳怀而生的不爽,被贺逸尘的各种“糖衣炮弹”炸得七零八落。
偶尔想起顾靳怀,也只是哼哼两声,很快就被贺逸尘一个逗趣的笑话给岔过去了。日子过得倒也滋润,甚至有点儿嗨皮。
一个月,眨眼就过去了。
病房里的鲜花都换了好几茬,沈琰盯着日历,那个满月日期被她用红笔圈得又大又圆。
她等啊等,从早上等到中午,从中午等到夕阳西下。
可顾靳怀,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影儿都没一个。
别说来接她,连个电话、一条微信都没有。
护士都来问了三次:“沈太太,家属来接您了吗?”沈琰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嘴角的弧度也垮了下来,她只能僵硬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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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琰的手指不安地摩挲着手机边缘,几次想拨出去的号码,最终还是没敢按下。
电话在她手里,像个烫手山芋。她深吸一口气,刚要豁出去,手机却被一只手猛地抽走。
“啪!”地一声,手机被沈母毫不留情地拍在了桌子上。
“你疯了!沈琰!”
沈父的声调猛地拔高,脸上写满了不屑。
他指着沈琰的鼻子,唾沫星子差点喷到她脸上,“还想服软?你是不是嫌这辈子抬头挺胸的日子太长了?他要离?让他离!难道我们沈家还怕了他不成?”
沈母也跟着帮腔,声音又尖又利:“就是!他以为他是谁啊?你一服软,以后还不得让他踩在脚底下摩擦!”
她话里话外,都是对顾靳怀的不满,以及对沈琰“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