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秘书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顾总,您就安心在医院陪着老婆孩子吧,公司里边,您放心,我一定安排得妥妥帖帖!”
顾靳怀没吭声,只是嗯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驱车回家,车窗外的霓虹灯光在车窗上滑过,像一场无声的电影。
到家后,他甚至没开灯,屋子里一片漆黑。
他松开领带,任由它滑落。腹部的疼痛像电流般窜过,他弯腰扶住墙,最终还是没撑住,一头栽倒在沙发上,蜷缩着身体。
顾靳怀彻夜未眠,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窗外一点点泛起鱼肚白,他猛地坐起身,揉了揉僵硬的脖子。一个念头,像生根发芽般,在他脑中疯长。
他要去找沈琰,把昨天的事情解释清楚。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她还是选择相信贺逸尘,或者再提那些伤害他们感情的事情,那他……彻底决裂。
这几年,他早看透了,贺逸尘一出现,沈琰就能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顾靳怀没有去公司,直接开车去了医院。
清晨的走廊,泛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格外漫长。
他每一步都走得沉重,像是拖着一块看不见的巨石。
他走到沈琰病房门口,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门。
病房里,沈母正坐在床边,拉着沈琰的手,沈父则在一旁来回踱步,两人脸上都写满了愤怒和心疼。
“琰琰啊,你看看他!顾靳怀那个人渣!心肠比煤炭还黑!你跟他离婚算了!再不离,我怕你的小命都得葬在他手里!”
沈母声泪俱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着。
沈琰缩在被子里,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双唇微启,声音细弱蚊蚋:“妈,我觉得……我觉得昨天的事情,好像是个误会……”
沈父听见她这话,猛地停下脚步,一巴掌拍在床头柜上,震得水杯都晃了晃:“误会?!误会个屁!要不是贺尘看到了,你昨天就没命了!那畜生,丧尽天良的东西!你绝对不能嫁给这种人!”
“丧尽天良?”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