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懒得和她多废话，转头回到秘书处。
刚到工位，却已经有人坐在了她的位置上。
“沈小姐，你来啦！”
看见她来了，坐在她工位上的女人热切地起身同她打着招呼。
沈宁呼吸一滞。
她没想到会在这遇到江婉婷。
望着这张跟她高度相似的脸，沈宁不禁失了神。
第一次见江婉婷，还是在傅斯年办公桌上的合影里。
合照里，她自信从容地立在傅斯年和他的几个朋友身前，落落大方，
浑身上下充斥着上流千金的精致和优雅，却又不失半分青春朝气。
虽然她和江婉婷的脸相似。
可见到江婉婷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有了自知之明。
真品和赝品放在一起终究有着质的差别。
江婉婷的气质，是她几辈子都学不来的。
“沈小姐？”
沈宁反应过来——
“你，是来接替我工作的？”
“对，我想沈小姐你都结婚了，应该没精力再当斯年的秘书了吧。”
江婉婷明媚地笑起来，娇艳动人。
“自从回国，我就一直呆在医院里，人都快发霉了，所以我就跟斯年说了一声，想暂时当他的秘书，帮他做做文书工作。”
“反正都是斯年一句话的事，对吧，沈小姐？”
“嗯。”
沈宁低垂着眼，麻木的心尖再次传来抽疼。
在她眼里一句话的事，却是自己耗费无数个日夜心血换来的。
为了顺利熬过试用期，她把傅斯年的衣食住行都刻进骨血里。
却没想到自己所有的努力在江婉婷的面前，都显得那么可怜可笑。
沈宁回过神，拉开自己工位的抽屉。
里面是四本厚厚的笔记本，记录的全是关于傅斯年。
“这些笔记上边记录了傅总的所有习惯和工作日程。”
沈宁将它们放在江婉婷面前，语气平淡道：“剩下的工作流程，我会在备份在电脑里，到时候发给你。”
“哦好。”
江婉婷点点头，掏出手机笑道：“沈小姐，我们加个微信吧，方便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