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情绪没有任何起伏。
“等婷婷记忆恢复,我们的婚礼照常进行,要怎么办都听你的。”
听她的?
这算什么,算他一巴掌后施舍给她的甜枣么
沈宁望着窗外街景,扯了扯嘴角。
很快车开到疗养院楼下。
“你去给外婆买点东西,我停了车就过来找你。”傅斯年淡声道。
沈宁点头嗯了一声,先下车去了花店。
外婆最喜欢香水百合,沈宁特地让店员选了几个带花苞的。
这样放在病房里,过几日还能继续开。
买好了花,却始终不见傅斯年过来。
沈宁抱着花等在疗养院外,艰难从包里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电话那头却一直占线。
她正要再拨过去,妈妈的电话却先打过来。
“宁宁,你和斯年到了么?”
沈宁温声道:“到了,妈,他去停车了,我正在等他。”
“那就好,你外婆听说斯年今天要来看她,老早嚷着我做了一大桌你们喜欢的菜,就等你们了。”沈母笑道。
“好。”
挂掉电话,寒风中,沈宁抱着沉重的百合,继续等着傅斯年。
一个小时后,刺骨的风将她的脸剐得通红。
人没来。
兴许是没找到位置。
两个小时后,冻僵的手快要抱不住花。
人还是没来,却打来了电话。
“婷婷闹着要出院,我先回医院了。”
电话那头,傅斯年淡漠的声音透着几分疲惫。
“你应该上去了吧,替我跟外婆还有妈说一声,下次我再去看他们。”
也没等她说一句“好”,他再次先挂断了电话。
听着那头的嘟嘟声,沈宁脱力靠在灯柱旁,捧着百合的手微微发抖。
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
委屈和痛苦瞬间迸发。
胸口的沉闷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
既然已经走了,为什么不早告诉她一声。
既然江婉婷那么重要,为什么又要反复招惹她。
只可惜了母亲为他精心做的那一桌菜,怕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