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洲的人说话有趣,做买卖也有趣,总之这地我倒是喜欢,又养人,在这长久住着也不是不可以。”
看苏瑾叶说话时两眼发光的样子,沈林氏又想到了自己那个故去的女儿。
从前她也这般,说到自己喜欢的事情眼里都是光。
没想到是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可是你一个女子总是这般抛头露面的也不好呀,要不还是早些找个男子安家立命吧?”
沈林氏还在劝着。
在她眼中,苏瑾叶做买卖确实是好。
但也不是女子的正道。
女子就该嫁人,好生相夫教子才是正事。
否则那便算不得什么好事,像苏瑾叶这般抛头露面的,日子久了怕是要生出许多闲话来。
“外祖母,这些事我都是交给底下人去办的,我只需要在最后成事的时候出来签字画押就是了,也不算抛头露面吧。”
“再说了找男子有什么好的,像镇南王府,高门大户,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用我的嫁妆,说出去也不嫌丢人!”
苏瑾叶要反驳,那是什么借口都找得出。
好在自开国以来,女子从军、女子立户都不算是什么罕见事。
否则她要出来做买卖,还真有些难了。
既然如今跟从前比起来是更加宽容,她何必要守着从前的规矩过日子。
见此,沈林氏也知道劝不住了。
既然如此,她叶不管了。
只要想好了便去做,实则她也是羡慕苏瑾叶这般行事的。
她若非一直困在深宅之中,还真想同自己的外孙女这般过日子。
可惜沈家的规矩实在是多,多得她数不过来,处处都困着她。
就连女儿的丧事,她都不得去做主。
想到此处,沈林氏竟然又是一阵叹息。
“外祖母怎么了?”苏瑾叶问。
“瞧你,就像是瞧到了你母亲,哪里有不难过的?不说这个了,你可见过你舅舅了?”
“不曾,入府的时候就只见了外祖父和外祖母。”苏瑾叶谦卑道。
“也罢了,你舅舅估摸着不愿睹物思人,你母亲走的时候他难过得好些日子吃不下饭,都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