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会挣扎很久。”姜晚荞轻声说,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但真相不会永远被掩埋。”
厉风霆低头看她,眸中闪过一丝赞赏:“所以我才说,不用浪费时间。”他示意保镖打开车门,潮湿的夜风卷着细雨扑进怀中,却被男人宽阔的胸膛挡了大半。
姜晚荞坐进车内,黑色轿车平稳启动,将机场的喧嚣远远抛在身后。姜晚荞倚着厉风霆的肩膀,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腕间的碧波环泛起温润的光泽。远处的霓虹映在车窗上,与新闻里老宅的铁门一样冰冷,却再也无法刺痛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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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季的雨丝如银针般斜斜刺向玻璃窗,姜晚荞工作室的天窗上,雨水汇成蜿蜒的溪流,倒映着室内暖黄的灯光。她正专注地调整新设计的珠宝灯光角度,玻璃展柜里,以“破茧”为主题的翡翠项链在聚光灯下流转着幽光,恰似她挣脱姜家束缚后的新生。
“姜晚荞!”工作室的门被猛地撞开,林媚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冲进来,珍珠耳坠随着剧烈动作疯狂摇晃,“你非要把司遥逼到绝路吗?”她的妆容因雨水晕染,眼角的皱纹里填满了怒意,香奈儿套装的裙摆还在往下滴水,显然是冒雨赶来。
姜晚荞握着镊子的手顿了顿,缓缓转身。
窗外的雷声闷闷滚过,她看着林媚因愤怒扭曲的脸,突然想起小时候被继母诬陷打碎花瓶时,对方也是这般咄咄逼人的模样。
“姜夫人这是说哪里的话?”她摘下白色手套,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监控视频、转账记录,哪一样不是板上钉钉的证据?”
“证据?”林媚冷笑一声,指甲重重敲在工作台的玻璃上,“不过是你和厉风霆联手炮制的把戏!”她突然逼近,昂贵的香水味混着雨水的腥气扑面而来,“我给你三天时间,召开记者发布会,公开承认所有事情都是你自导自演,和司遥没有半点关系!”
姜晚荞后退半步,撞翻了桌上的银质烛台。金属撞击声清脆地回荡在空旷的工作室里,她看着林媚眼底疯狂的偏执,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姜夫人,您是不是活在梦里?”笑声未落,她抓起平板电脑,调出黑市交易的完整录像,“您仔细看看,这上面签字画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