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备注栏里“北海道航班”五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眼底。
“去看雪？”她抓起梳妆台上的香水瓶，看着瓶中玫瑰色的液体，“初尘哥哥昏迷时我守了整夜，她倒好，拍拍屁股去度假？”香水被狠狠摔在地面，玻璃碎片飞溅，玫瑰香气混着刺鼻的酒精味弥漫整个房间。
姜司遥抓起手机拨通电话，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给我订最快的航班，北海道。”她盯着镜子里自己扭曲的脸，突然伸手扯乱精心打理的卷发，“姜晚荞，你不是想看雪吗？我偏要让你雪没看成，先尝尝刺骨的冰！”
夜幕降临时，姜司遥裹着貂绒大衣站在机场安检口，望着电子屏上即将起飞的航班信息，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
她想起厉风霆替姜晚荞擦嘴角的温柔模样，想起厉初尘醒来后对姜晚荞的急切追问，指甲在行李箱拉杆上刮出刺耳声响。
她踩着行李箱的滑轮，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嚣张的节奏，“北海道的雪，会见证你的狼狈，我看你能得意多久！”候机厅的冷气拂过她泛红的眼眶，却冷却不了心中翻涌的嫉妒与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