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鸡我在行,作诗还是算了…”
听到作诗顾怀意的小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不自觉地嘟着嘴巴说道,“要不是李国舅是我大嫂的亲爹,我才不来凑热闹,别说听了,就是看着他们摇头晃脑我就犯困。”
说着嘴巴里还打起了呵欠。
的确如此,若非顾柏松邀请他,这种诗会他也是不会来的。
听酸儒念诗,不如赏美人歌舞。
另一侧同样姗姗来迟的尚书家公子刘欢,同顾东言打起了招呼,“东言兄,许久不见,你…,你今日怎么戴了一个这么…这么别具一格的面具?”
他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看见顾东言之后,上扬的嘴角逐渐放平,眼神先是呆愣而后慢慢透露出一股嫌弃。
顾东言喜好戴面具出行在贵族间不是个秘密,但…但这个面具未免也太丑了吧!!
随安王府的人难道就没人提醒他?!
顾东言特意把头往刘欢那边偏了偏,真挚地说道,“大概是因为好看?”
刘欢:……
他努了努嘴巴,昧着良心的夸赞词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一个比癞皮蛤蟆还丑的面具属实让人夸不了一点。
干笑两声,索性干脆当做没听见,扭头去跟其他人闲聊。
唉,年轻人就是浮躁,都不懂得欣赏艺术。
顾东言摇摇头,随后用手撑住脑袋。
做诗,斗诗什么的,他兴趣也不是很大,就是不知道,他那位褪凡者堂兄,邀请他来李国舅举办的诗会到底有何用意。
现在为什么瞧不见他人呢?
片刻过后,诗会的主人公李国舅开腔做调,顾东言闲着没事竖着耳朵听了几嘴,不听不要紧,这一听,整个人便止不住地犯困。
威力甚大!
至于他左手边的顾怀意,在李国舅的催眠下,更是不顾形象,径直趴在桌子上开始呼呼大睡。
这李国舅不去苍松学院教书简直就是白费了!
念头刚从脑海中闪过,顾东言的上眼皮便立刻紧紧贴住下眼皮,一股更加浓烈的倦意直冲天灵盖。
随后疲软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扑向桌面,将桌面的果盘打翻,弄得四周一片狼藉,而他本人则是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