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已经拨通了急救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模糊的应答声。我们都知道这只是例行公事,死者早已没有生还的可能。
沈临风站在一旁,脸色苍白。他的目光不停地在尸体和鞋柜之间游移,喉结上下滚动,显然在强忍着不适。其他人更是受不了这血腥的场面,纷纷跑出去呕吐。
“这不是巧合。”阿枫蹲在地上,手指轻轻拂过地面上已经干涸的血迹。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凶手精确计算了我们到达的时间,他要我们亲眼目睹死亡的过程。”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开始仔细观察现场。一个体型如此魁梧的中年男人,要把他塞进鞋柜绝非易事。地上散落着几片碎布,应该是死者挣扎时撕裂的衣物。
“凶手一定是个成年人,而且力气很大。”沈毅说着,蹲下身查看地上的痕迹。
阿枫却指着地上已经被破坏的脚印说:“可能是他心甘情愿钻进那个地方,地上,诡异地只留下单独一个人的足迹。而且”他顿了顿,“脚印的方向很奇怪,像是倒着走进去的。”
“最可怕的是,这个凶手太谨慎了。他不留任何痕迹,即使被监控拍到也无法识别。”
我注意到阿枫的鼻翼轻轻抽动,似乎在分辨着什么。
“氯胺酮。”他突然说道,“过量使用会造成幻觉和凝血功能障碍,让受害者在无痛的状态下慢慢死去。”
法医老秦闻言,惊讶地看了阿枫一眼:“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阿枫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观察着现场。他今天的表现异常配合,这和他之前的态度完全不同。我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却发现他的眼神有些恍惚。
突然想到什么,我转向沈临风:“你为什么半夜带人来搬家具?”
“这些东西,是我妻子留下的最后痕迹。”他冷冷地说,眼神闪烁。
我忍无可忍,冲上去给了他一巴掌:“你还要不要脸?顾微晴都已经”
“我说过,这房子现在是我的,擅闯的是你们!”他捂着脸,眼神阴鸷地看着我。
沈毅拦在我们中间:“解释清楚,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沈临风别过脸,声音低沉:“我遇到个算命的,说微晴魂魄无依,要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