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傅家军上下哪个不对她毕恭毕敬,觉得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巾帼不让须眉,以前她过度溺爱一双儿女,儿子因为心存愧疚,也选择视而不见,确实对瑾儿和婉儿多有亏欠。”
“可如今云绾虽然性子大变,但是至少未曾跟从前那般固执己见地过度娇惯一双儿女,兴许是好事,那杏院实在太过狭窄破旧,确实不适合云绾养病。”
“不如还是让轩儿跟湄娘搬过去住吧,至于卓哥儿,儿子跟您保证,一定会仔细照看,若是卓哥儿再出了什么闪失,儿子任由您处置如何。”
老夫人每次数落云绾几句,儿子就要拿以前云绾陪着他上阵杀敌吃过不少苦头来说事。
起初她以为儿子夸大其词,后来她将儿子身边的几位左膀右臂的大将都唤了过来一一问话。
他们各个对云绾夸夸其谈,赞誉敬佩有佳,她才知儿子说的兴许是真的。
有时候,她也替夫人宋氏抱不平,觉得儿子过于宠爱妾室,从而忽视了明媒正娶的正妻。
可后来想着这云绾是陪着儿子出生入死共患难过的,这情意自然是旁人比不上的。
她纵然这么多年来对云绾诸多挑剔不满。
但是念及她救过儿子性命的份上,大多时候,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今她若是敢觊觎,原本属于瑾儿的世子之位,胆敢危言耸听的乱了侯府祖辈们定下的规矩,嫡庶有别。
甚至伤害卓哥儿,她断然是绝对不会容她的。
老夫人神色倦怠地重叹了一声道:
“罢了,儿大不由娘,若是下次再传出来她伤害卓哥儿,老身可绝对不会容她。”
一个礼拜后,杏院简单的修葺完毕后,湄娘和傅轩被强行的搬到了杏院内。
此刻,湄娘瞅着眼前的院子破旧不堪。
虽然院子内的杂草简单地被锄干净了,但是却未曾种植半点花草,毫无生气。
屋子内虽然被收拾得十分整洁,但是却没有半点像样的家具摆件,就连桌子椅子都是破破烂烂,摇摇晃晃的。
上面还掉了油漆,一看便是长久没住过人的破院,跟芙蓉院相比,简直千差万别。
甚至连她之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