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瑾溪心头警铃大作,面上却不显,接过瓷瓶放在一旁。
“白采女有心了,只是听闻你昨日受了惊吓,今日该好好休息才是。”
白婉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很快又恢复柔弱模样:“多谢姐姐关心,只是妹妹心中实在不安,淑妃娘娘她太过狠毒。”
“淑妃已被废为庶人,白采女还是慎言为好。”
白婉清嘴角微微上扬,又迅速压下:“姐姐教训得是,只是妹妹总觉得淑妃娘娘或许是被冤枉的。”
?不是她昨日里口口声声是淑妃所为?她这是什么意思?
况且眼下淑妃还假孕,白婉清这般迫不及待,就凭淑妃那个家世,其父必定会将他从冷宫捞出来。
“后宫之事,自有皇上和皇后娘娘圣断。”
棠瑾溪四两拨千斤,“我们做妃嫔的,谨守本分便是。”
白婉清突然凑近:“姐姐救了大皇子,皇上必定更加宠爱。”
“只是姐姐可曾想过,为何偏偏是您在场?”
棠瑾溪后背一凉,这正是她心中最大的疑虑,那日大皇子中毒,她恰好在场,未免太过巧合。
“白采女此言何意?”
“没什么。”
白婉清坐直身子,又恢复了那副柔弱模样:“只是觉得姐姐运气真好。”
殿内安静下来,棠瑾溪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白婉清今日前来,句句带刺,却又处处暗示,分明是在试探什么。
跟宋临琰一样,都在试探她,难不成这一世她还是要败给这白婉清?
白婉清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对了,姐姐可认识一个叫翠浓的宫女?”
“淑妃身边的?见过几面,不算熟悉。”
“是吗?”
白婉清意味深长的笑了,“昨夜有人看见她往听梨轩方向来了,我还以为她是来找姐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