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看到早就变得沉稳可靠的儿子,赵礼德一时心中感慨万千。
他加入傲雪军的契机是因为在一次回家看探亲的路上,他和怀孕的妻子遇到了山匪,即使自己奋力反抗也不敌数十个壮硕山贼。
于是拼尽全力让妻子坐上马背,往回去的路走,自己则挡下那些山匪。
结果因为命大,自己勉强逃生,可一路往回走时却再也没找见妻子,只看到了那匹马和挂在山崖上的布料。
和赵礼德妻子那天穿的衣服一样的材料和颜色。
在崖下搜寻了十多天未果的赵礼德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他的家乡,来到了北境。
“城主。”傅雅再次看见赵礼德时,表情和一贯没什么不同,但路过的王一川却能听到他加重的呼吸和心跳。
“有话就说开呗,别搞得像情窦初开的小男孩似的。”在一边听热闹不嫌事大的王一川搂着个雪山泪的坛子,拱火道。
“哦对了,王兄弟啊,可能还要再麻烦你们在饮雪城留一段时间,我脑子里那些记忆并不连贯,等我去整合一下。”赵礼德在看到傅雅与自己妻子四分像的面容时居然升起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惆怅,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于是选择逃避。
“没事,报酬不会短了你的,之后我还有些事要拜托你。”傅雅立刻分裂出十几个影子,整个人又变回之前那副病怏怏的模样。
这对父子倒是很默契地避开了某个话题。
面对敌人时的大无畏到两个久未相见的血亲这里就变成了哽在喉咙里的对未知的害怕。
“反正袁沐霖会留在北境,就应该让这三人住一块。”王一川耸了耸肩,举起酒坛子又抿了一口雪山泪。
从喉咙里弥漫出雪花和松针的淡香,之后就是如刀子般锋利的酒劲儿和足以淬骨的寒意,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这还是他少有地喝了很多酒却根本不会醉的时候。
这倒是让他清醒地回忆起了以前的事。
岑元子那天突然说要逃课,但他们当时已经上了不少峰的黑名单,剩下的一些地方去了不如在掌教师父底下上课,所以想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