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气愤,却也无力回天。”
“当年那一战,祖师伤了神魂,本就时日无多。十数年过去,她虽侥幸存活,修为却大减。”
“没过两年,祖师便在愤恨中离世。”
“当年祖师有两位亲传弟子,其中一人正是张士诚的幼女。而今十数年过去,她已成为门中最强大的修行者之一。”
“只是两人理念相差太大,最终分道扬镳,建立了两个门派。”
“你应当已经猜到,我说的是哪两个门派。”
说到这里,李香君再次叹气,惋惜道:“我万花楼的祖师为了解救沦落贱籍的旧友,最终选择与锦衣卫合作。”
“从此以后,万花楼世代为锦衣卫效力,以换取从贱籍中招收弟子门人的权力。”
“我父亲本是朝廷官员,却因朝廷争斗落得斩首的下场,我与母亲亦因此沦为贱籍。”
“是师父将我从贱籍中救出,免去了以卖笑卖肉为生的未来。此后我跟随师父修行,直至接任师父在锦衣卫的职位。”
她止住话语,一双眸子凝视着杨奇伟,眼神郑重而坚定:“是你解开了困扰我多年的疑惑,为我找回了本我。”
“也只有你,能帮我们完成祖师的夙愿,解救受到大明压迫的贱籍百姓。”
杨奇伟眼睑微垂,轻轻叹了口气。
他已经完全理解了李香君的意思,也终于明白她的好感为何如此之高。
只是,正因为理解,他反而没有丝毫喜悦。
他伸手,温柔地轻抚李香君面颊上的秀发,语气坚定而温柔:“那一天,不会太远了。这天下,本就不该以户籍将人分成三六九等。”
李香君微微闭眼,如同一只惬意的猫儿,享受着杨奇伟的轻抚,轻声应了一声。
她呢喃道:“我知你身边有锦衣卫的细作,此前并不知晓他的身份,这才略施小计试探了一番。而今,我已经知晓他的身份。”
杨奇伟先是一愣,随即恍然。
原来这看似玩闹的刺杀,竟是为了试探细作的身份。
他心中既觉得好笑,又满是感动。
还未等他开口,李香君眼眸微眯,寒芒在瞳孔中一闪而过,语气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