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那是慕道长随身携带的香囊散发出来的。他站在窗边,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道袍上,给人一种缥缈出尘的感觉。
慕道长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看向手中那只通体漆黑的蜈蚣:“具体解法需寻司玄,不过眼下有噬心蛊在手,倒也不必太过担忧。”
“将噬心蛊碾碎服下,至少能保你三月无虞。”慕道长说着,又补充道,“但这三个月内,你必须寻得一味全阳的大补之物。”
我低头看着手中那只蜈蚣,说实话,吃虫子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在我老家,油炸蚕蛹可是一道美味。只是这什么“天阳之物”,听着就不像是寻常物件。我的胃部隐隐作痛,那是蛊在作祟。
“道长,能说得再具体些吗?”我强忍着不适,声音有些沙哑。
慕道长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苏念一眼:“你应该明白。”
苏念轻轻点头,神色凝重。她站在我床边,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显然也在为我担心。
房间里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窗外的虫鸣声依稀可闻。我注意到沈竹站在门口,神情复杂地看着我们。他是慕道长的弟子,今天见证了我被下蛊的全过程。
等慕道长带着沈竹离开后,我迫不及待地转向苏念:“那传说中的神仙补品究竟是啥玩意?”
苏念在床边坐下,月光映照在她清秀的脸庞上,更显得她肤色如雪。“你可知道太岁?”她轻声问道。
“太岁头上动土那个?”我脱口而出,随即看到苏念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屋外传来一阵凉风,吹得窗棂吱呀作响。
“不是那个俗语,我说的是实物。”苏念解释道,“太岁又名血莲花,是一味极为罕见的灵药。《本草纲目》中有记载,食之可延年益寿。只是因其使用方法过于复杂,再加上那句"太岁头上动土"的说法,世人对它避之不及。”
我这时才发现,苏念的手一直放在我胸口,那份凉意透过衣衫传来,让我心头一颤。她的手法独特,正在帮我压制体内的心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