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接过烟，但没有点燃：“没想到虚妄外面，也这么危险。”
“现实往往如此，比你想象的更残酷。”宋然吐出一口烟圈，目光变得深邃，“老板跟你说过他的故事吗？”
“没有。”
“一次决策失误，儿子没了，老婆跑了，事业也垮了。”宋然弹了弹烟灰，火星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微弱的弧线，“不如说他儿子是在幻境中失踪，很大程度上是准备不足所致，让对手抓住了机会。”
张明远沉默了片刻：“确实够残酷的。”
“就像之前遇到的那些改造人。”宋然转移了话题，声音里带着一丝警惕，“这东西对普通人来说很陌生，因为官方和各方势力都在封锁消息。”
“能详细说说吗？”张明远对这方面知之甚少。虽然在虚妄里也听说过改造人的传闻，但那些都是道听途说，缺乏真实性。
宋然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弹孔，银白色的金属若隐若现：“改造人分两类。义肢改造和完全体改造。”
他用手指轻轻敲击着金属部分，发出清脆的响声：“我这种就是义肢改造，便宜，功能简单。全套下来也就三百万。”
“但完全体改造至少要三千万起步。”他的语气变得严肃，“关键是系统，复杂的系统防护，这两样决定了你会不会被黑客控制，能不能正常操控身体。”
宋然眼中闪过一丝羡慕：“每个完全体改造人都是用钱堆出来的，而且只有永恒城市才能制造。像我们刚才遇到的那个，恐怕背后有大势力支持。”
充电完毕的提示音响起，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他们重新上车，朝青河市区驶去。
夜幕降临时，他们回到了天玺大厦。
辛巴拉正在办公室里摆弄平板电脑，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件和设备。见他们进来，立刻站起身，脸上露出疲惫的笑容。
“欢迎回来。”他和两人拥抱握手，动作中带着几分亲昵。
张明远没有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那名幸存者的情况是怎样的？”
“贾吉尔的资料是在地震幸存者名单里发现的，和安兹洛克地库完全无关。”辛巴拉打开投影。全息影像在空中展开，照亮了昏暗的办公室。
墙上出现一个白衣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