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钱玉灵察觉到他的目光，怒气瞬间爆发，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陈龙威轻松抓住她的手腕，“你发什么疯？”
两人的身体因为这个动作靠得极近，能够闻到彼此的呼吸。钱玉灵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混合着潮湿的水汽。
“混蛋！”钱玉灵挣扎着想抽回手，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恨你！真的很恨你！”
看到她哭，陈龙威心里突然钝痛了一下。他松开手，后退半步，却发现钱玉灵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别哭了。”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就哭！”钱玉灵倔强地抬起头，“你管得着吗？”
陈龙威眼中闪过一丝暴戾，一把将她抱起扔在沙发上。钱玉灵惊呼一声，身体陷入柔软的沙发垫里。
“你你敢碰我试试！”她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但依然倔强。
陈龙威俯身压了上去，钱玉灵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她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小得可怜。
就在这时，楼道里传来脚步声和说笑声。两人同时一僵，陈龙威猛地直起身，而钱玉灵则迅速缩到沙发角落，整理着凌乱的衣衫。
“不要过来求你”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看着她惊恐的样子，陈龙威突然清醒过来。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痛感让他的理智逐渐回笼。
“对不起。”他低声说完，转身快步离开了房间。
走廊里，刚才的说笑声渐渐远去。陈龙威靠在墙上，胸口剧烈起伏。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钱玉灵有如此强烈的情绪，那种想要惩罚她、伤害她的冲动，究竟从何而来？
回到家，陈龙威坐在床边，手机屏幕亮了又暗。他翻开通讯录，找到芳芳的号码，却迟迟没有按下拨号键。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芳芳发来的消息：“龙威哥，对不起，我今天有事回不了家了。改天再陪你去看小姨吧！”
暮色笼罩下的公路上，陈龙威漫步着，脑海中不停回放着先前的一幕幕。路灯昏黄的光晕笼罩着他的身影，将他拉得很长很长。
一阵冷汗顺着背脊滑落，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夜风吹来，带着初秋特有的凉意，却丝毫无法缓解他内心的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