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勇虎心疼得想哭。他辛苦了三天,还背负了那样的骂名,就弄出这三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坛子。阳光下,坛子表面泛着青灰色的光泽,看起来实在平平无奇。
“有三个已经很不错了。”赵远抱起石墨粘土坩埚,轻轻敲击听声,心中欢喜。本以为能出一个就算成功,没想到竟然烧出三个好的。这不是配料的问题,而是这个时代的火候难以控制。能出三个,已经超出预期了。
“就这破坛子,花了一百贯你还说值。”韩清莲叉着腰,气得俏脸通红,“真是个败家子。”她说话时鼻子都皱了起来,显得格外可爱。
“清莲,跟表哥说话就这德性。”舅舅板着脸训斥,但眼神里却带着几分宠溺。
“花了一百贯,折腾出三个破烂坛子,你还惯着他。”韩清莲撅着嘴嘟囔着,从赵远身边走过,“要是待会儿弄不出铁水,别仗着是表哥就耍威风,咱们之间的账,我迟早要算清楚。”
“要是这次能成功?”赵远挑眉问道,眼中带着几分促狭,“你上次可是说过的。”
“烧出来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韩清莲一甩大辫子,提着菜篮子出门了。阳光下,她的背影显得格外倔强。
“这丫头,脾气这么倔,以后谁还能看上我。”舅舅看着韩清莲的背影摇头叹气,眼中却满是疼爱。
“舅舅,我们开始吧。”赵远笑道,“先试着烧一炉铁水。”
“远儿,这东西真能把铁融成铁水?”舅舅将信将疑。他做了这么多年铁匠,连官府的高炉都无法完全融化生铁,最多只能半融化。说话时,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胡子,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能的。”赵远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笃定。
他们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将铁匠铺的炉子改造成坩埚炉,拼命鼓动风箱。阳光渐渐西斜,直到夜幕降临才开始烧铁。
舅舅、壮虎和陈粮三兄弟围着炉子,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炉火映红了他们的脸,这一个就要三十多贯钱的坩埚,他们生怕给烧坏了。
赵远却在后院摆起了枪桩架势,专注地练习着。月光下,他的身影时而舒展,时而收敛,仿佛在跳一支无声的舞蹈。
韩清莲坐在小板凳上,托着腮帮子看着赵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