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七,卫将之死确实冤枉,但错不在富阳县百姓身上。”赵震岳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无奈。
黑心狼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大哥,你不知道我们过得有多苦。那些贪官污役,一个个嘴脸比我们这些山贼还要丑恶。可除了打打杀杀,我什么都不会。”
寒风呼啸,吹动着两人的衣袍。赵震岳沉默片刻,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帮人杀赵远?”
“赵远?”黑心狼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大哥,你可能不信,那是钱家找我做的买卖。五百两银子,要我取他性命。”
“他是我们家族里的后辈。”赵震岳的声音骤然变冷。
“什么?”黑心狼脸色大变,身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老天爷真会开玩笑,我接的买卖居然是大哥的亲人。”
树影婆娑,远处传来几声夜枭的啼叫。赵震岳眼中寒光闪烁:“说说你和钱家什么关系。”
黑心狼靠在一棵大树上,长叹一声:“三年前我在山上遇到钱佑天,那时他带着一队商队经过。我本想劫了他的货,却被他说动了心。他说只要我不动他的货,每月都给我送物资。后来,我们还结拜成了兄弟。”
赵震岳眼中杀机毕露,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一切都串起来了 — 钱家设局让赵远借高利贷,又阻挠他卖月露膏,现在更是要买凶杀人。这背后的算计,令人不寒而栗。
“大哥,”黑心狼闭上眼睛,声音有些颤抖,“自从卫将走后,我就活得像具行尸走肉。”
夜风呜咽,吹散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现在还不是你死的时候。”赵震岳摇头,“我需要你帮我对付钱家。”
“为了你堂侄?”
“对。”
黑心狼皱眉思索片刻:“大哥,你救过我的命,我绝对听你的吩咐。但钱家在县城根基深厚,就算我去作证也未必能撼动他们。”
“放心,自有人会安排。”赵震岳语气笃定。
月光下,黑心狼的脸上浮现出挣扎的神色。他来回踱步,最终一咬牙:“既然大哥发话,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