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对父亲说:“爹,这租子太重了。咱们不能这么收。”
“那你说该怎么办?”韩老爹眯着眼睛问道。
韩远沉思片刻:“不如这样,咱们跟乡亲们立个契约,每年每亩收五斗粟,无论田地里长出啥庄稼,收成多少,就收这个数。”
韩老爹点头表示赞同。
“而且,”韩远继续道,“咱们买些耕牛,让乡亲们轮流使用,不另收牛租。”
此言一出,农人们顿时炸开了锅。有人惊讶得张大了嘴,有人激动得浑身发抖,还有人不敢相信地揉着耳朵。
“这这是真的吗?”一个年轻农人结结巴巴地问。
“当然是真的。”韩老爹说,“咱们可以立字据为证。”
赵老爷子激动得胡子直颤,双腿一软,带头跪了下来:“张员外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其他农人也纷纷跪地叩谢,有人已经喜极而泣。田野里回荡着此起彼伏的感谢声。
韩远连忙上前扶起赵老爷子:“大家都是乡里乡亲,何必如此。”
“大官人,您这是要救我们全村的性命啊!”赵老爷子老泪纵横,颤抖的手紧紧抓着韩远的衣袖。
看着这些跪在地上的农人,韩远心里五味杂陈。这世道,一个地主稍微仁慈些,就让农人感激涕零。可见他们平日里过得有多苦。
“都起来吧,”韩远扶起一个个农人,“走,大家一起去村里吃饭。今天咱们把契约立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农人们欢天喜地地簇拥着韩家父子往村里走。路上,不时有人偷偷抹眼泪,又怕被人看见,连忙装作揉眼睛。
村里的妇女们早就准备好了饭菜,虽然都是些粗茶淡饭,但每家都拿出了最好的。有人蒸了雪花包,有人炒了几个青菜,还有人煮了一锅肉汤。
韩远和父亲挨家挨户地去吃,每家都只吃一点,就说饱了。他们知道,这些农人家里本就不富裕,能拿出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吃完饭,韩远让人取来纸笔,当场写下租地契约。他写得很仔细,把每年的租额、交租时间都写得清清楚楚。写完后,他又让村里识字的几个人检查,确保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