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轻轻点头,眼中的担忧渐渐化为欣慰。自从儿子展现出经商天赋后,他就很少干预儿子的决定了。
“勇哥,我想问问,”韩远突然开口,“如果在城门外搭个铺子卖早点,行吗?”
薛马勇皱眉思索片刻:“得离城门二百步以外,免得影响城防。而且还得打点城门官,不然容易被找麻烦。”
韩远眼前一亮,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车窗框。城门口每天进进出出这么多人,要是能在那儿开个早点铺子,生意肯定不错。他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幅热闹的场景。
“勇哥,你在薛府当差多久了?”韩远随口问道,目光却在暗暗观察对方的表情。
薛马勇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五年了。”
“听说你原本是”韩远话说一半,故意停顿。
“是,我原本是造反的农民军,”薛马勇苦笑一声,“后来被俘,成了秦国公的奴隶。国公待我不薄,后来放了我自由,我就成了部曲。”
韩远若有所思地看着薛马勇。在大唐,即便奴隶获得自由,也不能直接成为良民,而是要先成为部曲。这种身份虽然比奴隶强,但仍旧是社会底层,处处受限。
“部曲虽然能有私财,但没有户籍,也没有均田资格。”薛马勇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不过也因此不用交课税。”
马车在西城市集门前停下。韩远跳下车,望着熙熙攘攘的街市。西城市集比东城市集更加热闹,胡商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异域的香料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街边的店铺里,波斯商人正在向顾客展示五彩斑斓的丝绸,突厥人的摊位上摆满了精美的皮毛制品。各地的商人汇聚于此,让西城市集成为了一个小小的世界。
“走吧老爹,咱们去看铺子。”韩远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西城市集的人流中。
在这个身份等级森严的时代,一个人一旦沦为贱民,想要重返良籍,可能还得奋斗个几代人。但韩远相信,在这个大变革的时代,商机无处不在。只要抓住机会,就能改变命运。
他的目光在街边的店铺间游走,心中已经在盘算着未来的生意。这个时代虽有诸多限制,但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