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品店还未打烊，温暖的灯光从橱窗里透出来。他推开门走进去，开始仔细挑选。
“送女朋友的礼物吗？”店员笑着问，眼中带着了然的神色。
“送朋友。”林川含糊其辞，不知为何有些局促。
“你能说说她是什么性格吗？”店员继续追问。
“一米六三，长发，很漂亮”林川下意识就说，说完才发现自己说了些什么，耳根微微发热。
“我是问性格和爱好。”店员无奈地笑道。
林川想了想：“她很文静，不化妆，性格挺务实的。”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秦雨柔认真学习的样子，还有她用可爱熊换排骨的情景。
务实到会拿可爱熊换排骨，但又隐约期待些浪漫的东西。这个认知让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在店内搜寻起来。
突然，一条纯银贝壳手链吸引了他的注意。银链上镶嵌着一颗象牙白的贝壳，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简约而精致的设计，既不会太过张扬，又带着一丝少女心的浪漫。
“就要这个了。”他指着手链说道，心中已经想象出秦雨柔戴上它时的样子。
这样的饰品，最适合那个可爱的女孩了。林川付完钱，小心翼翼地将包装好的手链放进口袋。
林川提着礼品袋走在江边步道上，这条路他很熟悉，在遇见秦雨柔之前，他常常独自一人在这里散步。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骑车，还能到达那座灯塔。不过现在的灯塔已经被圈起来收费了，失去了几分原本的意境。
江边的行人三三两两，有人在放孔明灯。点点灯火升空，如同星辰坠落人间，又缓缓升向天际。江面波光粼粼，倒映着天上地下两处星光。
走着走着，林川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长发女孩，大约十一二岁的样子。在没认识秦雨柔之前，他经常能在这里遇到她。女孩面无表情地望着江面，目光呆滞而空洞。这种表情和沈婉晴的面瘫完全不同，沈婉晴是天生的呆萌，而这个女孩，仿佛对世界已经失去了所有兴趣。
“苒苒，我们去放孔明灯好不好？”推着轮椅的妈妈温柔地问道，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不用。”